发布日期:2025-04-11 22:19 点击次数:1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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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港一河之隔,同心难以分割
深圳与香港隔着一条深圳河,这条起始于晚清时期的人工河并未在社会生活中形成真正的屏障,反而让两岸间的文化、族群和经济往来更加紧密。若追溯历史可以发现,深圳和香港并不是两个孤立的存在,而是如胞兄胞弟般共存、互助。在这段关系中,福田区的渔农村无疑是最具代表性的缩影。
渔农村并不起眼,它只是福田口岸附近的一片小社区。但就是这片被高楼林立城市包围的小村庄,多年来成为深港两地联系的重要窗口。上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,一场轰轰烈烈的“逃港”运动在这里悄然展开。那时的深圳还是一个普通的边疆县,经济生活相对单一。对于许多日子过得拮据的村民来说,对岸的香港仿佛是一片能够改变命运的乐土。夜幕降临,渔农村的田野边总是有一些背着行囊的身影,他们轻轻越过界碑,趟过深浅不一的深圳河,向彼岸走去。
那些已经渡河成功、移居香港的人,并未完全断绝与故乡的联系。在香港站稳脚跟后,他们慢慢回顾自己的根。他们开始成立宗亲会、同乡会,定期组织活动,为村里留下来的亲人筹集物资,甚至规划修缮村里的宗祠。许多乡亲会在年年清明、春节期间从香港回到渔农村,携上子孙共同参与祭祖仪式,把时光和回忆埋在相连的大地上。在渔农村的祖堂里,供奉的牌位上刻着长辈的名字,而面前跪拜的则不乏已经拥有香港身份的后代。
如今,两地来往的日子已经趋于正常化,那种偷渡的悲壮场景早已不复存在。但渔农村展现的跨境社会网络依旧扎实而深远。在这里的节庆活动中,依旧能见到从香港返回的村民。有些村民平时在香港生活,但遇上婚丧嫁娶时一定会赶回来,有些甚至还特地保留了一份祖宅的房契,哪怕并不常住。随着深圳不断发展壮大,传统村落逐渐被现代化的社区取代,而渔农村却仍然保有昔日乡土社会的某些痕迹。
福田与港人聚居区的形成
深圳河沿线的福田区,始终是深圳融入香港生活方式的重要区域。与香港一河之隔,福田的这块土地变成了许多港人选择生活的新家园,尤其在渔农村等地形成了连片的港人聚居社群。统计数据显示,仅福田一地就已吸引了2.6万多名港籍居民,占全区港籍人口的60%。
这一现象的背后,与历史的积淀密不可分。早在改革开放初期,一些已经定居香港但与家乡保持联系的人,便将眼光再次转回到深圳。毗邻口岸的便利与深圳日新月异的变化吸引着他们,他们在渔农村购置房产、建造家屋,甚至和村里的老朋友、亲戚联手发展生意。
尤其是跨境婚姻的普遍化,使得渔农村的社会结构发生了进一步的转变。根据有关数据,渔农村登记人口中,港籍居民达5267人,几乎每三个居民中就有一个是香港户籍。而若是以家庭单位来观察数据的话,这种深港联系的家庭占比还要更高。在许多跨境婚姻家庭中,一方在香港继续打拼事业,另一方选择在深圳陪伴孩子,甚至在渔农村安置老年家人。
过去的“逃港”是以个人或家庭为单位;而现在的“回流”,不少是一种世代和资源的置换。即便渔农村的面貌已今非昔比,但港人所构筑的生活体系仍深深扎根于此。
渔农村的“避风港”
在香港这样的国际化都市里,资本市场的高度自由化带来了社会的快速发展,但也制造了深刻的社会鸿沟。底层港人在就业竞争、生活成本以及福利保障方面面临着极大的压力,尤其是单亲家庭、年迈的孤寡老人或长期身患疾病的群体,处于香港社会的边缘地带,难以摆脱生活的困境。
在这种背景下,有一部分港人开始将目光转向深港边界的深圳。在这里,他们能以较低的成本实现居住,享受到更为宽松的社会环境。例如一位年近六十的香港居民林伯(化名),他年轻时在香港从事体力劳动,长期积劳成疾,身体健康每况愈下。因为高昂的医疗费用和独自一人的困窘生活,他最终决定将养老地迁往深圳的渔农村。
在这里,他住进了一处较为廉价的出租屋,每月不到香港一半的租金。买菜、出行更加便利,深圳社区的医疗诊所也能够为他提供日常的基本需要。林伯说,每个月他还能靠家政清洁的临时工作赚些钱。
渔农村对“回流港人”来说不仅仅是避风港,更是一处复杂的社会交汇点。许多回流居住的香港人即便在物质生活上减少了香港生活的压力,内心却仍然保持着对自身“港人身份”的坚守。他们常常有意无意地与渔农村的内地社会保持一定的距离,这种距离感在邻里关系与行动选择中表现得尤为明显。
在许多家庭中,父母倾向于为自己的子女选择一条与普通本地居民不同的教育路径。刘女士(化名)便是典型的案例。她早年间从香港嫁到深圳,但她的港籍身份始终未曾改变。当她的孩子到了入学年龄时,她放弃了距离家步行仅仅五分钟的公办学校,而是送孩子进入一家学费高昂的国际学校就读。
她解释说,这样不仅能让孩子接触更多英语和“国际化”的环境,还能保留香港的生活习惯,她希望孩子未来能够回到香港发展。这种看似普通的选择,实际上折射出了港人群体对居住地的微妙情感:既向渔农村求助,以寻求更优质的物质生活;又对两地社会文化的深层差异保持警惕,以维护“港籍身份”的独特性。
港人“北上”点燃深圳消费引擎
2019年,香港经历了一场持续数月的社会风波。社会秩序一度受到干扰,公共服务的稳定性有所削弱,诸如医疗资源紧张、就业环境波动加剧等具体问题逐渐显现。“港人”开始变得正确认识深圳,深圳作为近在咫尺的宜居选择,逐渐成为许多港人寻求稳定甚至重启生活的落脚点。
自2023年2月内地和香港全面恢复通关以来,大批香港居民越过深圳河,为深圳这座城市注入了滚滚消费热潮。从数据来看,深圳拥有全国最多的对外口岸,不仅数量多,而且分布密集,通关便利。2024年的统计数据显示,经深圳口岸出入境的总人次已超2.4亿,其中港澳台居民占比高达1.56亿人次,比上一年增长了48.4%。换句话说,每10个经深圳口岸出入境的人里,就有超过6个是来自港澳台的居民。
随着跨境基础设施建设的不断完善,例如港珠澳大桥、广深港高铁、莲塘/香园围口岸等一系列便捷的通道,让港人北上的过程缩短到最优化,一些人从香港正式入境深圳的时间甚至不超过30分钟。此外,为了满足快速增长的跨境需求,香港和深圳之间也在持续优化陆路交通的通关措施。以福田口岸为例,港人可以通过一站式自助通关机,实现“无接触式”快速通关,并且省去了复杂的纸质流程。
如果说交通是基础,那么消费场景的多样化则让港人“北上”有了更多停留的理由。深圳的大型购物商圈、高端奢侈品集散地和性价比较高的服务消费正不断吸引香港消费者。例如,罗湖区的国贸商圈汇聚了大量中高端品牌,东门老街则以物美价廉的商品种类吸引了各年龄层的港人顾客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,南山区的商业综合体,如海岸城、深圳湾万象城等,已经成为香港居民周末聚会、购物的热门选择。在一些高端餐饮店或珠宝专柜,使用粤语的消费者比例甚至接近一半。
支付方式的互联互通也是重要的一环。近年来,香港最常用的支付工具八达通、银联卡,乃至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的香港版,都已经可以实现和深圳大部分商户的无缝对接。在商场、便利店、地铁甚至一些小型街边档口,港人都能感受到支付体系的支持。
在医疗服务领域,深圳吸引港人的热潮同样正在升温。随着深圳境内公立医院和高端私立医疗机构的升级,一些香港居民选择跨境到深圳看病。据统计,自通关以来,就医人次持续增长,与香港医疗资源紧张、等待时间长相比,深圳一些医院的快速诊疗服务得到了不少港籍患者的青睐。这背后也得益于粤港澳大湾区“一卡通”医疗政策的实施,香港居民在深圳看病不仅手续简便,还能直接以香港医保支付,减少了两地医疗制度壁垒的影响。
参考资料:[1]唐钧.移居内地香港老人掀起“回流”潮[J].中国人力资源社会保障,2014,0(12):52-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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